2015年4月22日,我国集中公布“百名红通人员”名单。两年来,在坚强领导下,中央反协调小组国际追逃追赃工作办公室统筹协调、周密安排,向全球撒下追逃追赃“天网”,截至目前“百名红通人员”已有40人到案。外逃生活是“天堂”还是“”?外逃在海外的状况又是如何?从录上,我们可见端倪,潜逃之并非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潇洒惬意、一帆风顺,甚至可以说是荆棘丛生、亡命天涯。回头看潜逃之,他们疾首地表示,海外逃亡的日子是没有出头之日的。早一天回来,早一天。国外没有避罪天堂,回国服法是唯一的正途。
1995年,分别担任广东中山市实业发展总公司经理和代表人的陈满雄和陈秋园夫妇卷款外逃到泰国清迈,买到泰国籍身份证,分别更名为苏�他春和威帕�颂斋。陈满雄还做了一次彻底的整容手术,连皮肤都进行了漂白。前的一段日子,陈氏夫妇行动极为诡秘,连到市场购物也选在夜间。后,平日春风得意的陈满雄当场昏倒。
中国银行支行原行长余振东虽然有巨额存款,却不敢轻易,连住旅店也只敢住最便宜的。深居简出,一听到警车声就浑身发抖,每天晚上不断。
中国银行分行河松街支行原行长高山一到,便将自己深深地隐藏起来。出逃后的头一年,他没有和妻女同住,直到2006年2月才搬过去。在,高山像“蒸发”了一样,没有以自己的名义开过任何银行账户,没有购买过汽车及保险,没有任何财产和收入,他的名字也从未出现在水电费等任何账单上。他家那辆轿车的登记人也是妻子李雪。过去两年多来,高山全家只通过所租用的邮局信箱与联络。
中国工商银行重庆九龙坡支行原干部陈新,曾携带4000多万元人民币辗转潜逃于境内外。68天的逃亡途中,他先后在成都、广州、海口、湛江马不停蹄地周旋,在越南、缅甸境内疲于奔命,一共换了29个假身份证。“我知道我迟早会有玩完的一天,我的心理、我的状态完全垮塌了。我手中握有的几十个身份证和股东证也没能把我救出。”陈新在日记中这样写道,透着与无奈。
王国强,男,1960年出生,凤城市原市委。2012年4月6日,因在处理凤城市供暖不达标而引发的群体事件中工作不力,王国强被免去凤城市市委职务。4月24日,潜逃美国。
“为了逃避组织调查,并寄希望于外国能够对我提供,2012年4月,我擅自持因私护照离境赴美,滞留不归。这两年零八个月期间,我的太深了。好多成语在这两年零八个月当中让我真正理解了内涵,比如说浪迹天涯、亡命天涯、生不如死、、过街老鼠等等,这些词我都是用身心来感受了。” 王国强回忆起这些疾首,交加,“这是我人生中一段噩梦,一段不愿回顾却又刻骨铭心的记忆。”
这期间,他与妻子有护照不敢用,有病不敢就医,与国内亲人不敢联络,与美国的同学和朋友不敢联系。特别遗憾的是,为了不女儿,在美国两年零八个月,竟然不敢告知女儿,自己与老婆身在何处,更谈不上见面了。
因为不敢用护照,在美国期间,王国庆不敢去看病,。别说去医院,连药都买不到,因为在美国买治病的药都需要处方,都需要持护照才能见到医生。王国强称,在潜逃期间,心脏病发,仍硬撑,挣扎着在旁边的小椅子上半坐半躺。妻子那段时间以泪洗面,心情抑郁,毛病很多,脖子变大了,可能是甲亢,眼球也变硬了,担心是青光眼,但都不敢去医院。“两年零八个月说起来是那么的短,但对我来讲就像过了28年一样。” 王国强说
在录上,王国强这样写道:法国一个小说家说过,灵魂要得到安宁。过去我不知道,我以为就是一种文学用语,现在我知道灵魂需要有一个地方来寄托,寄托在某一个地方。
很多归案的外逃,均表示逃亡的生活没有。浙江省玉环县供电局人力资源部原主任沈刚说,他偷渡去了澳门,因担心身份,每经紧绷,处处设防,不敢和生人接触。每次看见就远远地躲开,总是疑神疑鬼,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
湖南省长沙市国土局原局长左天柱逃往美国,几百万赃款挥霍完毕后,基本不会外语的他也找不到像样的工作。据后来在国外见到他的人说,他只能靠着给殡仪馆背尸体勉强谋生。
据湖南省安乡县财政局工资发放中心原主任兼社控办主任徐丽,潜逃期间,白天不敢出门,夜晚噩梦缠身,要么被抓,要么女儿哭喊着“妈妈回来”,每次都是哭着醒来,偶尔出门看见都紧张到眩晕。逃到泰国的两个月时间里,徐丽脸色苍白、头发脱落,整个人瘦了20多斤。2014年7月2日,再也无法异国孤独生活的她从泰国回国投案自首。徐丽在录中写道, “每个孤独的夜晚,我都只能打开国际频道,听一听乡音,在哭泣中睡着,又从哭泣中惊醒。在决定回国自首的一刹那间,觉得自己如释重负。”
潜逃国外,想象中应是灯红酒绿、,妻儿团聚似乎更是“锦上添花”,但现实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戴学民曾在录里这样回忆外逃之后的生活,“到国外的头两年,生活充满艰辛,历尽难言心酸。”
外逃英国期间,戴学民先后在证券公司和图书馆从事分析和整理资料的工作,交完房租,只能勉强度日。拮据的生活背后是家庭矛盾的随之爆发,妻子最终选择与戴学民离婚,并带着儿子离开了英国。
“在国外,不管你走到哪里,总会时不时地想念父母兄弟姐妹和亲朋故旧,没有亲情联系,就像断线的风筝四处飘荡,没有归根之感,孤独无助的感觉常常发生。”饱尝了外逃生活的辛酸与孤独,戴学民潜回国内的念头逐渐浓烈了起来。
落入“天网”后,戴学民的情绪显得格外平静,他说,对于这一天的到来,早已心中有数。在录里,他这样写道,“我也有回国过完下半生的梦想,所以决心回来,不管结果怎样,我也必须回来。”
在潜逃新加坡期间,李华波的岳父、父亲在老家先后过世,作为人子,他没能在临终前送上一程,莫及。“我岳父曾是鄱阳县粮食局一个乡镇粮管所会计,从没有利用工作之便贪过一分钱,账目上从没有错过一分钱。我父亲曾在鄱阳县多个部门担任过领导职务,从小他就我要清清白白,不要做事。可我了他们,我的事情对他们二老离世都有影响,他们是带着悲伤、抱着遗憾离开的。每思至此,我心如刀割,仰天长叹,愧为人子。”在落网后,李华波这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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